两人并排落了座,祁峥嵘倾身要倒茶,被祁嘉禾伸手制止。
爷孙两人的视线交汇了一瞬,祁峥嵘最终还是收回了手,坐在原位看着祁嘉禾冲洗茶具。
他的视线沉沉落在祁嘉禾手中的动作上,脸上的表情不说有多高兴,倒也没有前段日子的愤怒和阴郁。
“嘉禾啊。”他蓦地出声唤道。
祁嘉禾把刚斟好的一杯茶推到老人面前,低垂着眉眼,安静听着,却没应声。
“爷爷知道你性子倔。”祁峥嵘看着那盏茶水,没有动作,只兀自说着,“也知道你心里有恨。现在你爸爸也走了,过去的事儿我们就不提了。”
祁嘉禾为时音和自己各自倒了一杯茶,这才直起腰来,看着祁峥嵘,声线沉沉:“您能理解,我很高兴。”
祁峥嵘又叹了口气,脸上是说不出的愁绪。
显然他虽然嘴上这么说着,可对这件事情还是耿耿于怀的,毕竟儿子的骨灰被葬在了异国他乡,确实是件很让人心堵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