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本来就生得天人之姿,也不知得了什么欢喜的事儿似的,如今瞧着竟是眼底、周身全都清光闪耀。
贺伦皱眉。
再反观自身。他却老了,动作也慢了。
将这样的他,与容隐放在一起……也难怪圣上这些年来越发地纵着容隐,却不肯给他正经的差事了。
他便尴尬笑笑,“咱家比不得你们这帮后生儿郎,咱家自知未来年月无多,可不敢都耗费在会周公上了。”
容隐淘气地眨眨眼,“这大半年来亚父不在京中,每日我都得打着哈欠起身,来候着圣上早朝。”
“如今亚父回来了,那便还是请亚父每日早上受累,来迎着圣上早朝吧。儿郎可要偷懒多睡一会子了。”
贺伦讪讪道,“圣上自幼,便是咱家每日陪伴在侧。咱家既已回京,此事自然应当咱家一力承当。”
容隐嘴角含笑,“既如此,那不如每晚伺候圣上就寝的差事,便也一并委托亚父吧?”
贺伦高高挑眉,“也好!”
容隐笑意加深,向贺伦连连拱手。
贺伦心下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儿,一时却又说不出来是什么。
他只好化被动为主动,上下打量着容隐问:“五郎怎一派人逢喜事精神爽的模样?五郎有什么喜事了,说出来让咱家也替五郎欢喜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