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这件事来李谦就满心是火,但温香软玉在怀,姜宪又一副小鸟依人的模样,他再多的恼火也如春泥化水了。他苦笑着摇头,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温和而又不失坚定地道:“保宁,我不是说你不应该帮赵翌。于公而言,他是一国之君,于私而言,他是我们的表兄。我是气你只给我留了一封书信就带人来了京城!辽王心生反意,你不是不知道。原本世道就已经够坏的了,这个时候路上就更危险了。你想过我知道你赶往京城之后的心情吗?我远在甘州,离你千里迢迢,你若有什么事,我根本就帮不上你!你就这样去了京城,我一面要安抚两司的官员,指挥他们围剿鞑子,一面还要担心你。不,两司在我手里,我知道该怎么办,可你却离我千万里,我根本不知道你会遇到些什么,在路上有没有遇到劫匪,会不会受到伤害……万一你……我该怎么办……”
他说着,已语带哽咽,虽然是陈述往昔,痛苦之色却溢于言表,即便已时隔多日姜宪依旧能够感受到。
“我……”姜宪鼻子微酸,千言万语都被堵在了胸口,没办法轻易地宣之于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