兆龙不禁狠狠瞪了他一眼。那叫武云的女孩却挑衅样儿的朝他哼了声,鼻孔朝天,还伸出手指刮自家的脸皮,嘴里发出羞羞羞的声音。
“那便这么说定了!”瞎子说着,解开脚下的包袱,把事先请人写好的牌位拿出来。禾谷赶忙接了,将它供在桌案的中央处。
兆龙起先还负气不去看那牌位上的名字,把头扭一边去,冷眉冷眼的。很快,香烛点上了,悟清一边敲着木鱼,一边唱经,禾谷居然也字正腔圆地跟着唱,不但板眼准,而且合工尺。
兆龙突然想起来,禾谷昨晚说过,唱经全凭一副好嗓口。这嗓子眼里的功夫,也跟他练拳差不多,照样讲究夏练三伏,冬练三九,要练出深厚的丹田气来才成。
不觉,便把身子坐正了,目光落在牌位上,登时便全身一震,像被当头浇下一盆冰水。那上面写的是“亡弟万斤力之灵位“。
兆龙倒吸着凉气,心想,真是活见鬼了,怎么我跑到哪儿,他们便追到哪儿?联想到刚才瞎子和武云的神态举动,终于明白他们来黑鱼庵的目的。他斜着眼往左右瞧了瞧,捉摸着对策,这瞎子还真能沉得住气,明明冲着他来,还在这里装模作样地办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