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你想让姨娘陪你多久？一天、两天、一年，”清颜脸上的笑意褪去，一字一顿道，“还是一辈子？”
方皓俊本来就怕她，此时被她刻意表现出来的冷意，吓得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周姨娘急忙上前相护：“四姑奶奶何苦为难他一个孩子，等俊哥儿大好了，妾自会离开。”
清颜站起身来：“那周姨娘觉得五弟弟怎样才算是大好了？”
周姨娘一怔，一时不知该怎么回答。
老爷不允她带俊哥儿回云烟阁，她就想在这跟俊哥儿多待几天，等到他重新习惯了自己的陪伴，他们再去求老爷。
好一会儿，她才生硬地回道：“自是恢复到之前的模样。”
“照这么说来，我看五弟弟现在就跟以前一样了，连需要人喂饭的毛病也恢复过来了。”清颜不疾不徐地说道。
一旁站着的孙氏和张姨娘等人憋不住笑。
周姨娘脸色铁青：“四姑奶奶未免也太欺负人了。”
这话从她嘴里说出来，清颜也忍不住笑了，这就叫欺负人了，那她以前对母亲做的那些事，桩桩件件都可以将她送入官府大牢了。
“怎么回事？”
方承安带着清瑗走进来，后面跟着周姨娘身边的丫鬟，显然是她去请的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