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楼手术室的灯亮了起来,林萧套上了手术服,手上的手术刀闪出寒光。
静悄悄的一夜过去,清晨,林萧脱下染满血的手术服,数完最后一块纱布:“嗯,手术结束了。”
云沐风强忍着通宵手术的疲惫,扶着手术台道:“这就算、完成了?”
废料桶里满满当当溢出来的各种杂物,而赵北笙,一丝不挂的躺在手术台上,全身布满了大小交错的切口,林萧还在聚精会神的缝着最后一道:“嗯,结束了。”
像一条放在砧板上被刮掉鳞片满身伤疤的鱼。
云沐风脑中突然冒出奇怪的比喻。
整场手术都没有动用麻醉,不是林萧没准备,而是麻醉药物对现在的赵北笙根本一点作用都不起,因此,这场手术,完全是在惨叫声中,一步一步完成的。
鲜活的皮肉在他手中抖动,肌肉组织因受到刺激而不断抽搐着。赵北笙时而疼晕又时而疼醒。断断续续的呻吟听的人头皮发麻,可是还是得硬着头皮动手。
而反观林萧则是一脸麻木。
他听这种声音是在是听的太多了,而赵北笙为了获得自由而付出的这些代价,简直、就跟赎罪一样。
一整夜手术下来,三人个个精疲力尽。赵北笙喘息着伸出胳膊,观察着自己已经恢复正常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