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确是穷困一生、碌碌无为的命格。”
晏寒夕转头看去,只见不远处一个青年抱着胳膊站在那处。
对方清瘦挺拔的身形在宽大的衣袍下显出几分与众不同的遗世独立,一双眼睛漆黑深邃,仿若毫无感情的深潭。
“欸我说年轻人,你说这话不是刺激他吗,你这是草菅人命啊!”
“就是,他要是真跳下来了,你良心能安吗?”
青年事不关己的冷漠样子顿时引起了围观众人的民愤。
然而面对一众人的声讨,他却充耳不闻,似乎感受到了晏寒夕的视线,他目光冷冷地扫了她一眼,随即开口道:
“他山根塌陷、额窄面小,此生命运多舛、福禄不旺,更兼命宫太岁罩顶,必定流年不利,晚景凄凉。”
他说这话的时候没有刻意压低声音,楼顶上那人显然也听到了。
只见他又往外走了一步,表情比哭还难看。
“那小天师把我生平每一件事都算准了,他既然能看出我的后半生,肯定是不会有错,既然这辈子没什么指望了,不如早早解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