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碰!你敢碰那钱试试!’我弟弟大吼,然后他自己拿个五块十块的,咣咣咣地走去酒馆了。花完那些钱之后,他又回来拿。他从不给母亲一分钱,但是自己就一点一点花,花完为止。然后他又回到铁路上去,跟那些油漆工一起干活。他走了之后,家里就会收到很多东西,杂货之类的。有时候会有一条给母亲的裙子,或是一双给我的鞋子。
“我们过得还蛮好。我学做牧师,还祷告。我真是三天两头做祷告。你真应该听听的。父亲死的时候,我祷告了一整夜;有时候弟弟在镇上喝酒,到处给我们买东西,我也会祷告。吃过晚饭,我跪在摆着钱的桌子边祷告,一跪就是几小时。旁边没人的时候,我就顺个一两块钱塞进口袋里。现在说着好笑,可在当时是很糟糕的事情。我那时心里老是记挂着这事。报社的工作我每个礼拜能挣六美元,我直接拿回家交给母亲。从弟弟那堆钱里偷的几块钱,我就全自己花了,你知道的,买松糕、糖果、香烟之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