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怎么可能,猗戎的士卒将领怎么会将皇族之人丢弃于这兵荒马乱的边陲之地呢?况且,恩公又是怎么分辨出他乃皇族之人呢?”刘宗洋道。
这些问题可是正巧问到了嵇含的点上,他相当自信地肯定道:“首先呢,既然这人是随猗戎军队一同来此,又被单独遗弃,可是你们瞧他的肤色白皙纤嫩,就知必不似兵卒那般需日日风吹日晒、辛苦操练,排除了他是寻常士卒的可能性;”
“其次,你瞧他那身行头,质料讲究,阔绰华丽,就知道不是凡品,再说你们岭头乃边陲小村,虽能常见猗戎装扮,恐怕却无缘得见他们皇室的装扮,故你们才会只觉得他的衣着似猗戎、而又不能确认;再次,猗戎国人只有居高位者方能着紫色,这个高位至少也得亲王、太子,甚至帝王;”
“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点,我曾见过校事司的候正呈递给父皇的一副猗戎国新帝的画像,画像上的人与此人相貌近乎一样,唯有不同的是此人较之更为肌瘦憔悴,不过应是疫毒所致,所以我有九分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