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翟正容道:“所谓礼义是什么东西?为什么残杀一个人是死罪,而在侵略的战争中残杀成千上万的人却被奖赏?甚至歌颂?为什么掠夺别人的宝物鸡犬叫做盗贼,而攫夺别人的城邑国家者,却叫做名将元勋?”
郄桓度陷入沉思中,这均是确确实实自有历史以来,每天都在发生的事情,但却像呼吸那样自然,从无人提出来质疑。
墨翟继续道:“为什么大多数的民众要节衣缩食,甚至死于饥寒,以供统治者穷奢极欲?为什么不管其子孙如何凶残,统治的权柄要由一个家族世代延续下去?为什么一个贵人死了,要把活人杀了来陪葬?为什么一条死尸的处理,要使贵室匮乏,庶人倾家?为什么一个人死了,他的子孙在三年内要装成哀毁骨立的样子,叫做守丧?这一切道德礼俗,为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