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起了她那个子高高的丈夫弯下腰,担忧地凝视着自己孩子的身影。“我们现在过得很好。”她仿佛在给自己鼓劲一般说道,而后问我,“您要见见明朗吗?”“当然,我来这里就是为了见他。”听我这么说,她留下句“请您稍等”后离席而去。没过多久,她又走回来,站在我前面带路:“请这边走。”
L型走廊的拐角处是一间沐浴在夕阳之下的房间,明朗就住在这里。
“明朗,这位就是妈妈一直和你说的那名医生哦。”八叠大的房间里,明朗整个人匍匐在地板上,只把脸抬了起来。那一瞬间,我感觉自己好像看到了一只大蜘蛛。明朗的右腿贴在地上,膝盖部位向外侧弯曲,到了脚踝那里又再次向外侧扭转。他的左腿也变成了X形,膝盖往下的部位就像萎缩了一般骤然变细,左脚扭曲,能看到露在外面的脚后跟。双臂也从肩头开始向外弯折,手肘以下的部位基本上都贴着地板。他的四肢弯来弯去,错综复杂,看起来就像蜘蛛的腿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