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赋挥了挥手,让仆从先下去候着,后者立刻就拉开帘子,到了外门旁候着。
谢秋娘将一叠纸张摆在了桌面,卫赋也是拉出凳子做了下来,将这些纸拿到了自己的面前,里边记录了一个个的名字,在一行又一行地浏览下,这个宰辅大人的眉间有舒有缓。
谢秋娘坐到了卫赋的对面,撑着脸颊道:“你要的人大部分都在这儿了,不过祁党有些人远在辽东一线上,想要摸清就没那么容易了,毕竟我的人,也就这点能耐。”
卫赋笑了笑道:“够了,你的学生可真是比我想象中的多啊,居然还有人能在淮齐手底下攀上了军机参谋的位置,师父他老人家当年苦心孤诣的教导,也算没有白费。”
卫赋口中的师父,更是这位女子大学士的父亲,大名鼎鼎的前朝书圣,有着“谢逸少”之称的谢元,换一个更让人熟悉的身份,那个身居山河棋阙的儒圣,武榜第二的谢清,也是他的儿子。
谢秋娘白了卫赋一眼,淡淡地问道:“你现在对其他两党动手,会不会太早了点,要是遭到反扑,你在翰林院的根底都将收到牵连不说,就连前边的布局,都将功亏一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