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珍妮坐到饭桌上,仍旧觉得堵心。
她不能吃辣,靳筱便吩咐了做清淡的式样,韶关的菜式重油重辣,她并吃不惯,好不容易看到一桌的清蒸、汤盅,虽然心里还是忧虑,却也有几分感谢。
“最近杂志多了许多新作家。”
靳筱同她布菜,一边问:“是在革新吗?”
吴珍妮笑笑,回答她:“从前签的一些女作家,她们嫁了人,或者生了孩子,便不能继续写作了,要负担许多东西。”
Allyson也点点头:“男人在外面养家,家里一切都靠妻子,洗洗刷刷,一天就过去了,并没有什么时间和心思去精致自己的情节。”
“女孩子写作的年华,也就不过短短那些年。”
民国已经将近十年,可军阀纷争以后,好不容易开了一些的民智,又闭塞起来,越闭塞,便越有学生运动,然而越有学生运动,也说明问题越严重。
吴珍妮看向她,笑了笑:“如今印刷厂也涨价,信州城审查的又严格,于是我便想着,将杂志社在韶关开一间分社,平日的沙龙和当地的作者联系,还在信州城,韶关便对稿件做审核,以及印刷,价格便宜些,被管制得也少些。”
靳筱点点头,大约知道她的意思:“你需要什么,便同我说,我尽力帮你。”
靳筱说的真诚,叫吴珍妮听了,神情也变了变,犹豫了一会,不知道要不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