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屏被他放在病床上。
“帮我看一下,她发烧了。”顾钧成对医生说。
医生是个中年男人,姓石,笑了笑,“这就是弟媳妇?”
“不然呢?”顾钧成一张脸板得铁紧,“来探亲,挨冻了。”
“先量个体温。”石医生拿出体温计甩了甩,递给顾钧成,“还有什么症状没?”
“喉咙嘶哑,别的还好。”顾钧成一边回答一边到蝉蛹里扒拉林清屏,“来,量个体温。”
林清屏病得稀里糊涂的,下意识就去解衣服扣子,将胳膊抬了起来,自以为很配合。
结果,顾钧成脸一变,赶紧把她用被子整个捂住,“你干什么呢?病傻了吗?”
林清屏一愣,不由暗笑,可不是傻了吗?她习惯性地量腋下,忘了这时候的体温计是舌下的。
“啊——”她乖乖地张开嘴,就在此时,她想起其实还有一种体温计,是量菊花的,所以……
到底量哪里啊?
她看着他,又把嘴巴闭上了。
要……要量菊花吗?
不……不要啊!
“张嘴啊!”他拿着体温表,奇怪地看着她。
“哦……”她一颗跳得乱七八糟的心总算安分了,张嘴的时候,却因为自己刚刚的胡思乱想,忍不住把自己逗乐了,扑哧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