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轻轻地说,“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 我,怀上了。”
我瞪大了眼睛,以为自己听错了,“你再说一遍!”
她没理我,自顾自地说,“我还没决定要不要把他生下来,南南无所事事,整天跟一帮人混在一起,打架,赌博,还吸上了毒,能干的坏事他基本上都做了,上个月刚被抓,去戒毒所了,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林,有时候,我真的很恨你,为什么,你就不能爱我,为什么,你就不能好好对我,如果这样,一切都两样了。其实,我一直想问你如果我去新西兰,你会不会跟我走,你知道,我最放不下的是你,而我我现在有多么讨厌自己,像个浑身脂粉味的垃圾妹!”
我呆住了,张小洽抽了一支又一支的烟,我沉默了许久说,“明天,我陪你,把孩子打掉,你的人生还可以重新开始。这次,你必须得听我的。”
张小洽看着我,眼睛起一层起雾,沉默了良久,她还是点了点头,“我听你的。”
那天,张小洽躺在我的床上,睡着了,我拿了条毯子到客厅里睡觉。
当张小洽虚弱地从手术室出来,她面无血色,声音飘渺,“他走了,他像一朵粉红色的云,飘向天堂。”
我握着她的手,“好好对自己,等我毕业后,我娶你。”
4.忧伤成过往
我不知道,一个人消失,会消失得如此彻底。
五年前的那天,我送张小洽从医院出来之后,再也没有碰到她,也没有她的任何音讯,我一度以为,她去了新西兰,那里的牛奶应该是很安全的,那天的空气也应该特别地纯净,天空特别地湛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