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空道:“既如此,只要抢回神庙也就行了吧?”吞米桑布扎道:“教主不知,此中干系甚重。这次教派相争,不仅是我们与红教的比拼,更是是乌思部与青唐部两个大部族的较量。乌思虽愿与青唐交好,却是平等相交,并非臣服。若联姻之时我教惨败于红教,令乌思部大失颜面,恐怕将失去乌思部的信任与支持,到那时后果不堪想象。所以第一步是抢回神庙。而第二步则是护送公主远赴青唐,同时要抵御住红教人的挑衅。即便不能胜他们,至少也不能输。然而我二人自忖绝非密教上师的对手,只好…只好将教主请回来。”
玄空沉吟一阵,心想这事果然不简单,自己完全是被这两个老头诓到了这里做苦力。却见詹巴南喀与吞米桑布扎又伏在了地上。两人声带哭腔说道:“我教千万信徒的性命全系教主一身,还望教主担此大任,带领我教渡过难关。”
玄空道:“有这么严重?”詹巴南喀长叹一声道:“属下长居中原,不仅学到了中原汉人许多语言辞藻,更明白了许多道理。教派无非是王公贵胄统治的手段而已。四百年前我教一朝倾毁,便是由于威胁到了统治者的地位,而佛教只是赤松德赞找来的代替品;二百年前朗达玛灭佛,看似是我教与佛教相争的结果,实际上仍是朗达玛本人对佛教的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