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夏天,树玫给他在昭阳路租了一套房子。她事先没告诉他,等到了目的地,她一重重地推开门,他才对着满目家珍,有了一种“香巢初垒成”的感觉。那一年树玫四十三,他二十四,只比他儿子大两岁。
树玫儿子就在苏城念大学,平日里都在学校住读,周末回一趟家。可是树玫也只是周末能清闲片刻罢了。尤琪第一次去她家是他自己拿的主张,没经过树玫同意。开门的是树玫儿子,他倒也没慌,装成是她公司的部下。树玫也惊了一下,但很快进入了角色配合着他演了一出戏。
尤琪如坐针毡,倒不是为别的,实在是树玫儿子一口一个“大哥你喝茶”“大哥你吃苹果”让他非常不安。树玫看上去也很觉得这很污秽,他只好匆匆说了几句就走了。
晚上还是在法伊雷尔大酒店开的房,树玫一边在他身上颠簸一边骂他:“你真是吓死我了。下回再这样一声招呼不打我就撵你出去哦。梵梵要是看出来会恨死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