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立冬就坐在江落苏对面,翘着二郎腿,长辈架子摆的很足:“现在生意是不好做,阿岩啊,有什么需要姨丈配合的,侬只管吱声。”
胡岩要的就是这效果,他瞥一眼江落苏,小心翼翼的,“我的意思是,冲床组头三道工序工价偏高了些,眼下的情况,我必须得降低成本。姨丈,要不这样吧,你通知下去,头三道工序工价各降五毛,帮我跟工人解释清楚原因。”
江落苏手摸着鼠标,啪嗒啪嗒点出脆响,她不说话,擎等着看这两位接下来的表演。
韦立冬把烟灰弹进桌上的八宝粥罐头,拍拍大腿站起来,“行,多大点事儿,姨丈保证给侬办妥。”
砰地一声,江落苏喝完水,把陶瓷杯重重搁在办公桌上。胡岩心口一提,看她的眼神飘忽其然,心虚的不要太明显。
可怜他堂堂一个老板,下调个工价这么小的事还得经过这位祖宗的意见。没办法,谁让自己没了她不行,不然他一纸通知下去就能执行的事,干嘛这么费劲,还要请他姨丈来陪他唱双簧。
“开会既然叫了我,我就有权发表意见。降工价我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