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是不怕奔波,也不怕辛苦,就是一想到要与杜若宁分离好多天,心里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寂静的夜里响起三更的梆子声,五更他就要启程前往皇陵。
他起身下床,披了件衣服向外走去。
走之前,他得去看她一眼。
哪怕不进去,站在她窗外听一听她的呼吸都是好的。
出了门,寒意扑面,万籁俱寂,天上无星无月,夜风吹得他衣袂翻飞,他不耐烦穿街过巷,纵身跃上房顶,在高低起伏的屋顶房檐之上如大鹏鸟飞掠而去。
守在他院子里的暗卫也紧随其后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江潋走后不久,杜若宁敲响了提督府的大门。
贵仁出来应门,睡得双眼惺忪,听到门外报了名号,顿时睡意全消。
“若宁小姐,您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他忙不迭地打开门,向杜若宁见礼。
杜若宁裹了裹披风,搓着冻凉的手道:“你家督主明日要去皇陵,我来瞧瞧他。”
“原来如此,若宁小姐有心了。”贵仁道,“小的这就带您过去。”
“不用了。”杜若宁摆摆手,“你照顾一下我的侍卫就行,我自个过去。”
贵仁点头应是,任由她去了。
春公公早说过的,若宁小姐是特例,什么时候来都无须通传,要怎么着都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