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忙就是一个月,此时的北金也进入冬天了。等再过一些时日,下了雪,积雪难行,他们就得等到来年春天才能南下。
可时间一长,难保不生变数。
因此这几日,柳云湘心里焦急得很,可冷雨霰一直没有降旨。
乞丐坐在门口,捧着自己的破碗,用手指敲了敲,“府内府外都是禁卫军,真的只是保护我们?”
柳云湘沉了口气,前些日子还能出门,这几日已经不能出门了。说是保护,其实更像是把他们圈禁了起来。
可她犹记得那日去见冷雨霰,他看着她道:“我当你是朋友,真心的。”
“其实我要是北金的君主,尤其是新君,我大概不会不顾众大臣的反对,一意孤行放走可能在将来可能成为北金敌人的人。承诺算什么,他已经坐上那位子了,我们于他已经没有价值。”
“我还是愿意信他的。”
柳云湘进了里屋,见严暮靠坐在罗汉床上,身形越发消瘦,脸色也不好。天一冷,他就染了风寒,总是好好坏坏的,请过不少大夫,都说是身体太虚弱,需慢慢调养。
窗棂支开,冷风簌簌往里灌,他怔怔的望着外面,不知在想什么。
柳云湘坐到罗汉床上,先欠身关上了窗户,再转头看严暮,见他收回视线看向了她,面无表情的,看了好一会儿。
“怎么,不认识我了?”她开玩笑道。
只是这个玩笑,她笑着笑着,突然心口一颤,“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