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关了六个月,以前从未吃过这份苦受过这种屈辱,心性难免会有些扭曲。我让你避着他不是说咱们怕了,而是因为咱们是玉瓶,他是老鼠,没有必要以赌上自己的方式和他硬碰硬,他还不配。”
被林静漪和宋衍深议论的人,现在正一脸阴鸷地待在屋里,对桌上的菜大发雷霆。
“这都是什么垃圾,狗都不吃的东西拿过来糊弄我是不是?我不过是离开了几个月而已,家里的下人就翻了天了?今日这菜是谁做的,拖出去打板子。”钱仲恺怒道。
他从大牢里出来以后,性格就变得有些阴晴不定,时喜时怒,主要还是怒的时候更多一些。服侍钱仲恺的下人都战战兢兢的,生怕自己一不留神,就无缘无故被罚了。
一旁站着伺候的丫鬟,此时大气不敢出,只能隐晦地给门外的小厮使眼色,让他赶紧去找钱夫人过来救救火。钱仲恺就是再愤怒,也要给自己亲娘面子,总不能冲着亲娘大吼大叫吧。
“都聋了是不是?还是老子现在说话不管用了?让你们把做菜的厨子拖过来打板子,怎么没有一个人动?”钱仲恺怒吼道,两眼发红,看着有些癫狂。
“回、回少爷的话,做菜的厨子没有签卖身契,不是咱们府中的下人,他只是被雇来的,怕是不能随意打骂。”小丫鬟硬着头皮,结结巴巴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