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鸾心中的沉重仿佛也去了不少,默了片刻,语气轻柔地提起了另一事:
“听闻城外凤尾山的山巅之上,七八月间偶尔会开月瓣牡丹,侯爷可曾见过?”
君呈松下意识摇头:“没有。”
下一瞬,却似是打了一个激灵:“不过你若想看,却也不难。”
沈青鸾好似被勾起兴致:“哦,侯爷何出此言?”
君呈松挺起胸膛,像是一只雄赳赳气昂昂的老虎:
“我曾徒手爬过边关最高的雪峰山,三百多丈的高峰我一夜就能打个来回。你若想看什么月瓣牡丹,我去摘来就是。”
这个回答沈青鸾并不意外。
甚至可以说,她说这样一番话,就是为了将君呈松支开。
可是听到他这样毫不犹豫地说替她去摘,沈青鸾心中仍是感动兼震动。
不,或者说,他甚至并未刻意提及是“为了她去做”。
仿佛她想看牡丹,他便去摘,是天底下第一的理所当然的事一般。
这一瞬,她想起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