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萧月眠茫然的摇头,看到手中的鲜血,踉跄上前几步想拉住赵洹,“不是我做的,是太后,不是我……”
耳边蜂鸣一样的说话声再度响起,萧月眠用手狠狠地砸着头,希望那声音能够停下来,可是偏偏那声音像和她作对一般,越发的震耳欲聋。
太后站起身,立于高台之上,广袖一挥,下了杀令。
鲜血和嘶喊声扰乱了整个宣政殿。
“你做的很好。”太后缓步走到她和赵洹中间,面无表情的从赵洹胸口抽出那把短刀,一步步走到萧月眠面前,“但是,你本可以做的更好。”
萧月眠一边抵挡着耳边的说话声,一边落魄的用手撑着地连连后退,“不要,你别过来。”
“母后!”
赵洹胸口一片嫣红的血迹慢慢洇开,在赵媗的搀扶下,他勉强还能站立,丝丝殷红的血迹从他嘴角顺流而下,他苦笑着问她道:“儿子在你心里,算什么?”
尽管知道她有争权之心,尽管知道她背着他的小动作,但是因为他是她的母亲,因为他身上流着与她一半相似的血,所以他一次次放纵,一次次视而不见,终于在今天酿成这副局面。
“算什么?”太后回头看他,惊觉在他眉宇间看到一个熟悉的影子,那个靠蛊虫才爱上她,又杀了她挚爱的人;那个让她明白,只有站在权力之巅才能决定他人生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