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门啊!
开啊!
……
自言自语,不自觉地带上了哭腔,徐夏也不清楚自己怎么了。只觉得如果亲情与乞求父母的爱是一道长河的话,她就是久溺水的人,直到此刻,突然摸到岸了,想要腾上来,却只感觉离水一瞬间浑身冷的吓人,有强烈的失重感。
需要重新找到些什么。
年年。
这是徐夏此刻心里想到的唯一的依靠。
钥匙终于插进去,咯哒一下拧开门锁。“年年!”徐夏直冲进儿子房间,回应她的只有空荡荡的卧室。
是了,年年在托班,根本不在家。
可是,再没有机会,这几步路已经耗尽了全部的力气。踉跄跌坐在地,徐夏看着周围空荡荡的一切,只觉得眩晕。
直到一双手,霍然蒙上她的双眼。
“乖,别看了。”
来人指尖的烟草味传入鼻息,徐夏能感觉到手指之间的凉意和温热的掌心。太熟悉的气味,是顾思明。
那双手,像是最后一根救命的稻草。被蒙住眼睛的一瞬间,徐夏停下了。
隔着一只手掌,徐夏捂住自己的脸,仿佛抱着那只手,慢慢地把自己蜷在一起。
肩膀上传来笨拙的拍打,一拍一拍,偏偏显然平日里不是哄人的主,对方的手太僵硬了,徐夏捂着脸还忍不住骂,“绷着个手,你拍蚊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