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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承前述冬天的事件,让我们接着叙说克莱尔和苔丝分离八个多月之后的一天。我们发现后者的情形改变了;不是一个新娘子由别人拿着盒子箱子,我们看见她独自一人挎着篮子带着她自己的行李包裹,好像原先她没做新娘子时一样;取代她的丈夫为她筹划舒适度过这“缓刑期”的充裕资财,她能够拿出的只是一个瘪瘪的钱包了。
再一次离开马洛特之后,她没有太费体力度过了春天和夏天,时间主要是在布莱克姆谷西面靠近布莱迪港的奶牛场做零工打发过去的,那地方离她的老家和泰尔波绥斯一样远。她宁愿在他的允许范围内这样生活。精神上她羁留在完全的停滞中,那种机械的工作不能控制这种状态,而只能助长。她的意识在那一个奶牛场,在那另一个季节,她的温柔的情人在那里与她面对着面——他,那个人,她那时抓住了成了属于她的人,又像一个幻影似的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