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俊坐在那里,神情恍惚地说:“开埠染厂不是让苗瀚东买去了吗?”
东初冷笑道:“大哥,你整天《三国》不离手,一会儿一个计,一会儿一个招儿,我就纳闷儿,你怎么没看出六哥这一计?六哥料定咱不肯买开埠,所以他也说不要。开埠染厂没了办法,正在绝路上的时候,苗哥出现了,开埠算是一眼看见了救星。四台二十四英尺的罗兰机才七万块钱呀!大哥,人家六哥早就瞄上了开埠。大哥,这才是计。明哲保身,隔岸观火,那些烂计永远成不了大事。”
东俊仰天长叹:“爹呀,你当初嫌陈六子要的份子多……”
天津开埠染厂,周涛飞办公室里,寿亭正与文东、涛飞商量事。涛飞拿着计划单说:“董事长,错!该打!六哥,现在飞虎牌卖得这么疯,我看这两个月开埠就先打这个牌子。我是这样想的,开埠厂的货不能和宏巨对冲起来,我想开埠的销货半径为,南到德州,东到唐山,北到北平大同太原及山西全境,你觉得行吗?”
寿亭说:“告诉我销到哪里就行了,至于是打飞虎牌还是貂蝉牌,你俩看着办,不用问我。”
涛飞点点头:“好,六哥,老开埠欠工人们的工钱,咱昨天都给他补齐了。我还有个想法,也和文东商量过了,但是,这事儿还得你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