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成珺执意探望,李嬷嬷不再多说,取了雪白的貂裘给她系带披好,再把风帽戴上,捂得严严实实的,絮絮叨叨地嘱咐她受不得半点风寒。
月红提着盛满热水的铜壶手暖进来,季成珺接过的时候,滚烫的铜壶烫得她双手犹如火烧。手暖打翻在地,滚水泼出,月红噌地一声跳起来踩着季成珺的脚往旁边挤,龇牙咧嘴地喊:“哎呀,烫着我的脚了,疼死了,疼死了。”
季成珺缩了缩被踩得生疼的脚,瞟了眼双手烫起的几个血泡和绣鞋上黑乎乎的脚印子,冷冷地凝视着满地的水渍,若有所思。
李嬷嬷慌忙过来一看,脸上一惊,赶紧翻药箱找烫伤膏药,连训斥月红都来不及。
见季成珺那双被烫过的手,月红一把抓过她的手:“你没事吧?我给你吹吹?”
季成珺皱着眉头把她的手甩开,冷冷道:“你抓疼我了!”
月红讪讪一笑:“我没注意。”
李嬷嬷万分细心地帮她涂好烫伤膏,再瞧见季成珺鞋面上印满的纷乱脚印,瞬间明白了怎么回事,气咻咻地便要好好惩治一番月红。
哪有奴婢给主子准备水暖,不适好温度的。
哪有滚水泼下来,奴婢不护着主子,反而自己咋咋呼呼踩伤主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