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这一遭,徐臻觉得自己其实很有不少进步。
她的出身决定了她从小就背靠大树好乘凉,等大了,学着长辈们想弄个拥立之功,结果画虎不成反类犬,弄得自己狼狈不堪,等她清醒了,才真正懂得在世间行走的真谛,那就是对话语权的掌控,说白了,依靠这个,依靠那个,都不如自己能够自立自强,她的价值能让对手忌惮嫉妒,同时,也令自己的同盟更加牢固,不会轻易被己方放弃。
如不是明白这一点,她跟宋尧的关系也不会像如今这样牢固,而世间能真正跟男人站在一起平起平坐者,又何其少?
说白了,许多人还是想去依赖旁人,这样的依赖可以占尽便宜,得到无数好处,但那都属于不劳而获。
走到如今这一步,她已经是极其确定安定侯要将太子拉下马了的,而她的做法也没有与安定侯的目的背道而驰。
她只是希望安定侯明白,他对自己儿子儿媳的接纳或者不接纳,对她来说,对宋尧来说,都是无关要紧的一件事。她,也不在乎将来谁当皇帝。
并且现在看来,当初安定侯给的那个脉案说不定都不是真的,皇上病病歪歪的这么久,但每逢大事还是仍旧出来蹦跶,这样也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