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将沈魄拉下马,太子失去了来自沈家的财源支持,就算有异心也得掂量掂量。
他在秦裴面前能构成威胁吗?
马车停在一条荒废杂乱的巷口。
德喜整理了斗篷,下车走入巷中,他面不改色的踩着破砖乱瓦,“这个月的收成如何?”
“天底下哪有那么多富贵家?多是些小钱,不过有沈家二爷落落手,比起上个月都也没差。”车夫也不知另外有什么身份,说起地下赌场的情况倒是门清。
德喜闷声道:“往后没了沈家,这样的收成可不行。”
“实在是没那么多大鱼了……”
“那就去骗去拐,皇城里缺富贵人家?谁家没个年轻后生,他们懂什么?讲义气好交友,叫人带着来赌场走几圈,揽点小钱,还不心动?”
车夫心想哪有那么简单。
面上却是受教:“爷说的是。”
两人都绕得没了踪影,也不知道去了哪。
从巷子外看,什么也没看到。
与此同时,另一边。
沈听澜与沈悦一同走在无人的街道上。
身后几个丫鬟跟随。
“阿姐,在园子里也能赏月,为什么要出来?”
沈悦莫名。
他知沈听澜的本意绝非出来赏月,只是沈听澜是为了什么,他也无从揣摩。
与其猜,沈悦更倾向于问。
“就算是夜晚,仍有灯火煌煌,阿悦觉得是为何?”沈听澜没有理会沈悦的疑惑。
沈悦凝眉想了一会儿道:“有富贵宴人者,也有勉强生活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