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来,请进!”老人打开格子门,可小说家还在原地伫立,眺望着迎魂火燃烧得烟雾缭绕的胡同:“而今只有春分、秋分和盂兰盆节还保留着从前的习惯啊。哎,府上那位阿庄……已过去几年了?”
“是庄八吗?第六年了。”
“六年?真快呀。这么说,明年该是七周年忌了?”
“可不是嘛!人生路上无老少,再没有比人寿更难捉摸的了。”
“今年各处都在搞追福演出。怎么样?明年的阿庄七周年忌辰……还没有人给您提起过吗?”
“不是没有,其实前年三周年忌辰的时候有人提到过,不过我觉得我那小子还不够份儿,就没把它当回事。”
“怎么会不够份儿呢?不管怎么说,总还是位令人惋惜的艺人啊。”
“要是能多活上四五年,或许会有些出息的,毕竟还年轻啊。要是二十三四岁不死的话,天分再好,也还处在必须好好练功习艺的阶段。觉得惋惜,无非是自家人的心意,也是老主顾们的偏爱。凭借这些提出什么三周忌啦、七周忌的,仿佛是对一代名人似的搞祈福公演,对那小子来说,真是太幸运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