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低声道,“根生家的,你……怎么想的?”
“村长,横也是死,竖也是死啊!”若不是昨夜闹腾,她男人今儿就在断头台上,还用得着多想吗?
语罢,妇人毕恭毕敬的行礼,“三位,我愿意说,绝不隐瞒。”
百里长安重新坐了回去,既然有人愿意开口,那听听又何妨?反正今夜是不回去了,权当是打发时间罢。
祁越其实不太能明白,她到底想做什么?
不应该从林家入手吗?
为什么从这么个村子入手?
百姓虽然无辜,但百姓帮不上他们什么忙……
府城。
府衙。
赫连琦瞧着满桌子的鲍参翅肚,各种山珍海味,一时间还真是有点晃神,“外头都快饿死了,没想到这府衙内却是这般光景,着实让人感慨。知府大人,您这一桌子的菜,外头的百姓能撑多久?”
纪鸣德瞧了县令一眼,此前就已经听得县令汇报,是以对这位赫连琦心里有底,只是没想到他会突然这么开口,是以……赫连琦到底是站在南兆九州这边,还是钦差这边?
有待商榷,得再看看。
“百姓自然有他们自己的活法。”纪鸣德端起杯盏,“钦差副使来此一趟,下官略备薄酒,还望大人莫要嫌弃。南兆九州水患迭起,着实有点头疼,朝廷能派钦差赶到,实在是纪某的荣幸,岂能亏待了诸位。”
赫连琦端起杯盏,“没下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