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疯子,疯子……”
“对,你说的对,我就是疯子,难道我不该疯吗?”
站起身,镇南侯居高临下的看着段佑年,瞧着他狼狈的模样,镇南侯直接抬脚,一脚踩在了段佑年的身前。
段佑年受不住,嘴角的血都更汹涌了。
镇南侯不以为意。
“你瞧瞧你,这副怂样,没有半点本事,只会空谈仁义道德,你这种人到战场上,都是废物,可偏你命好,有个好出身。在大邺,你是永安侯之子,是世子之尊,享锦衣玉食,受人恭维追捧,在南诏,你是南诏成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身份更上了一层楼,那么多高手都匍匐在你身前,听你驱使。可你凭什么?你配拥有这些吗?”
讥讽,嘲弄,全都在明面上,毫不遮掩。
话音落下,镇南侯拍了拍自己的胸口,他的脸上更多了几分愤慨。
“我,自小习武,兵书也没少读,十几岁就上了战场,在战场一混就是几十年。我用一身的伤,用九死一生,换下了赫赫战功。可我,到如今也不过才是个侯爷。侯爷,听着多好听啊,可是权势却在被一点点分割,皇上虽然没有明说,但他提拔的新秀一个连着一个,连带着南边换防的将领,也有好几个成了萧景宴一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