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钦顺听了,微微含笑,对于周梦臣按照他的计划来办,很是满意。
王畿听了,脸色微微一变。他其实知道,在这上面很多人对他不满意。但是他依然坚持自己的意见早就想过要怎么回应这个问题。
他说道:“佛家虽然偏颇,但是在道理上,也不是没有可取之处。从来没有一个道理,有一些事情别人说了,我儒门就不能说,佛家讲心性,我儒门就不能谈心性了吗?虚寂微密,乃是圣学千古之密,后有圣学不明,反而将这秘传让给佛家了。而今学子但凡言辟佛,却不知佛家所言,本是我吾家之大略。而今借道而入,不亦哀乎?”
周梦臣听目瞪口呆。
不仅仅周梦臣目瞪口呆,这几十年没有关注过学术的罗钦顺,也目瞪口呆。他心中暗道:“王阳明没有将这个弟子给打死?”
罗钦顺与王阳明亦敌亦友多少年了。对王阳明很了解。王阳明是借了佛教一些观念。但是他本质上还是儒家的一套。但是而今王畿根本在说,佛门真意,就是儒家大略。看似还将儒家放在佛教之上,但其实暗戳戳划了等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