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小草村所遇最艰辛的事,不过是七岁那年村子遭逢大旱,地里庄稼减产罢了。”
走在她身旁的戚慈悄悄看了一眼,道:“我七岁那年开始学剑,人还没有木剑高,在寒冬腊月的松林一待就是一个月,冻晕不知多少次。”
霍忍冬:“十岁时,爹娘染了疫病去世,家中只剩我自己。”
戚慈:“十三岁,爹娘率领正道诸弟子前往黑域加固封魔印,任务失败,无人归来,戚家满门死得只余下我一人,我成为所有世家宗门的眼中钉。”
“二十岁,我已打退刺杀和袭击几十次。胳膊被斩断了又接上,世人能想象到的伤我都受过,呵,夜半我只能睡在屋顶。”
“八十岁,成就金丹后期,天衍宗派我去加固封魔印,可没想到黑域里有近百名入魔修士,我一人屠尽。归来之后,白玉京无人再敢挑衅于我。”
“一百岁,师尊坐化,我再无牵挂,离开宗门四处游历寻找解毒之法。其实也是因为掌门忌惮,无容身之地,他们唯恐我会堕落为一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还是远离白玉京的好。”
她抬头看着戚慈。
青年也低头看着她,露出一个微笑:“过去的都过去了,未来,会好起来的。”
她愣住了,看向他俊美又坚毅的侧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