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间最寻常的几句调笑后,二人又开始行动起来。
方伯一共改了三次证词。
第一次,他说喝了太多酒,什么也没听到。
第二次,说半夜迷迷糊糊间,似乎闻到了一股肉香味儿,好像还有哭声。
第三次,他否认了上一次说法,坚称是做梦,什么也没听到。
韩玥拿着笔,一句一句地分析。
先是第一版,“方伯的证词,都是围绕着听没听到这个答案在进行。其实,他说酒喝多了,什么也没听到,这是没什么问题的,但他描述的太详细。”
“他说了妻子生病,说他已经很久没回家,还说和儿子喝了几杯,回作坊后,自己觉得又冷又孤独,所以又喝了许多……”
“听着,更像是倾诉,然而,过度叙述,有时只是想让自己的理由听起来更可信,或者说,他想掩饰这个过程中发生的某件事。”
“潜意识觉得,拉长叙述内容,就能让这个过程看起来更丰富,没有空间去做别的事。”
“举个例子,丈夫在买菜过程中,碰到初恋情人,二人叙了叙旧。回到家,妻子其实并未多想,但丈夫怕她问,就主动说起买菜的整个过程,什么菜涨价了,相熟的老板闹了什么笑话等等。”
云衍懂了个大概,多了句嘴:“我没有初恋情人。”
“连铖不是?”韩玥瞥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