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以云深思了一会,才悠然开口道:“报恩,他舍命救我,我便尽我所能的报恩。”
“那若是那人千年来受尽苦楚,被病痛折磨,你又当如何?”
“若我同你这般厉害,定会用一生的时间训得让他痊愈的法子。”顾以云知道陈锦年是在说她自己,她轻叹一声,郑重其事的说道:“瑾惜,不是谁都能舍命救你,或许父母兄弟都做不到,一个与你毫不相干的人用命护你,那或许是心悦你,你先跟我说说,他可曾表达过?”
“曾说过,只是我……我当时并不知道我对他是何种情意。”陈锦年第一次触及到这种领域,即使看了不少却也只是一知半解,而真真正正喜欢过一个人爱过一个人的顾以云却看懂了。
“瑾惜,若是你因为他救你你便觉得心悦他,那不是爱,是感激,可若是你因此事认清自己的内心,时刻念着他,不觉想起他,脑海中时不时闪过他的身影,那才是爱。”顾以云认真的说着,见陈锦年眼中那一丝了然,呼出一口气来。
“真的爱他,那瑾惜还有很长的路要走。”顾以云说罢,便起身离开,留下陈锦年一人坐在原地思考。
陈锦年抿唇低吟,良久才缓缓开口道:“朝暮,你爱过谁吗?”
桃花源中的宋朝暮像是被说道了一个很沉重的话题,她仰头看细想天空,桃花源的天空从未有改变,仍旧是晴空万里。
“爱过,但他不爱我。”宋朝暮低沉的嗓音之中带有一丝沙哑,光是一提起,便已经不觉红了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