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俞医生,我就想跟您聊聊。”纪品言很恳切的样子。
俞蔚把桌子上的病历啊资料啊报告啊什么的迅速收起来,双手撑着下巴问:“聊什么?”
纪品言提了提手里的一个保温壶苦笑道:“我就是想问问,我天天给五哥煲汤熬粥,他什么都吃不下,不知道是不是我做得不好,让他肠胃受不住,俞医生能跟我说说我能煮点什么东西给他吃吗?”
切入的话题这么温柔卑微,俞蔚冷淡的表情也缓和了几分,终于示意:“坐下说吧。”想了想道:“吃的东西无非就是软烂清淡,不要煮味道重的油腻的东西,在医院里挂着点滴在,吃方面不用太勉强,如果引起剧烈呕吐他心脏受不了,慢慢来。”
“哦,明白了,”纪品言盈盈地望着俞蔚,“那俞医生能不能给我定个食谱,我挨着做?”
“他不是有营养师侍候着吗?”
“营养师配方的食谱他也吃不下。”
“那我也没办法,是他自己那副肠胃,糟透了。”
“我就想他能多少吃一点,又怕他难受,听孟医生说他也许日子不多了,我这心里……”纪品言扑簌簌落下两行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