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红叶自觉下不来台,但含光子又似给自己搭了一个纸糊的台阶,尴尬得很,自己下也不是,不下也不是,毕竟听及方才对话之人皆是心知肚明。
众位掌门尊长们原先还一脸“洗耳恭听”之态,甚至还有几人在红叶夫人言说之时给予附和。可仅一瞬间,又皆变得蔽聪塞明,置若罔闻,一个个装聋作哑,只顾行道。
众人都知道,㠉华不好惹,含光子亦不能惹。
好在辟雍殿并没有太远,说这几句话的功夫也便走到殿前,众人转身回望,等待着身后弟子们跟随而来。
只有娄鹬一人不发一言,拭目倾耳,一边倾耳细听着栾红叶话中说辞,分析着未知厉害,一边过目端详,审视打量着娄嫄有意遮掩的面庞掴伤。
娄鹬亦是个见多识广,老于世故之人,今日含光子所为与栾红叶所言句句针对阆风而来,怕是别有用心。
更令娄鹬糟心的还是娄嫄之伤,如今娄嫄嫁到洪涯派,又身处㭎鼓学宫之中,能掌掴、敢掌掴娄嫄之人一目了然。
可娄嫄今日魂不守舍,六神无主。
娄鹬知道她绝不会只因掴伤所致,毕竟娄嫄和娄皋都是娄鹬亲看着长大了,他们的心思娄鹬还是一清二楚的,所以娄嫄一定背负了极为深重之心事,还是得寻机同她聊聊,或许能有所开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