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临点一点头:“孙院判这么说,朕便放心了。”
皇上嘴上说着放心,可实际上一点放心的样子都没有。孙院判如何能不明白。但作为臣下,什么时候能说,什么时候不能说,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他都要明白才是。
“皇后凤体违和,胎动不适,到底因何缘故?”奉临不兜圈子,直接就把话头转移到这上了。
“回皇上的话,皇后娘娘是……血气不足引致的胎动不适。加之从上一回娘娘有孕生产到这一次,相隔多年未孕。平日里娘娘又始终操劳,伤了根本,所以……情况并不乐观。”孙院判谨慎的回答,小心的拭了拭头上的汗。
但是他的局促还是被奉临看在了眼里。“朕喜欢直话直说的人。”
孙院判蹙眉,有些惶恐。“皇上,微臣并不敢有所隐瞒。”
奉临与他对视:“你当真是不敢有所隐瞒么?知而不报,知而不谈又算不算是隐瞒呢?”
赶紧跪了下去,孙院判连忙道:“身为臣子,理当为皇上分忧。身为太医,望闻问切至关重要。有时候,还未请脉,只是察言观色,便已经洞悉病因。故而,体察圣意乃是微臣的本职也是本分。”
“很好。”奉临点一点头。“朕的病根,在心里。朕希望孙院判能对症下药,不要让朕的心病拖延太久,一发不可收拾。”
“微臣明白。药方一定会详细斟酌过,再呈于皇上。”孙院判的脊梁贴着被冷汗沁透的官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