裕王怒斥一声,喝道:“你还在做什么青天白日梦,你刚才不也听见了外面的动静。谢时渊带人打进来了,你堂舅对你忠心,其他的金吾卫可就未必。”
如今外头的动静已经小了下去,裕王笃定打赢的一定是谢时渊。
“那又如何?”
只见二皇子一把抽出悬挂在床榻旁的长剑,横在昏迷不醒的宣文帝的胸前。
“萧显启!”裕王瞪大眼睛,语气焦急地喝道,“你难道要弑父不成!”
“瞧,连叔父你都如此紧张,谢时渊又能奈我何。”二皇子忽地一笑。
他手执长剑,锋利的剑头悬于宣文帝两三指的距离,从宣文帝的胸口慢慢上滑到脖颈。
剑头最后落在宣文帝的眼睛,只轻轻一划便在眼角划出一道血口子,惊得裕王再次大吼。
“萧显启,你若是想挟皇兄以令天下,就该保他万分周全,怎么可以如此欺怠他!”
可惜裕王苦口婆心并没有劝阻二皇子的疯狂行为,他执剑竟然在宣文帝脸颊处接连划出几道血口子。
最后竟划出个“奸”字。
“胡闹,你这简直是太胡闹了!”裕王见二皇子竟然这样侮辱宣文帝,不由得气上心头。偏偏他才靠近半步,二皇子便在宣文帝脸上划血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