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陈年旧事,还提来做什么?不要让小辈们走到这一步,便是了!”钟剑圣长叹一声,说道。
“……对得起师父,便对不起父母!前辈当年无论怎么做,都无法心安!是不是?尊师断不肯负荆请罪,乞求令堂宽恕,而令堂,也绝不会饶了这杀夫抢子的仇人。当年的前辈,只能弑师,或让母亲死不瞑目,不管选哪一条路,都是悔恨终生。然而,错并不在前辈,前辈只是选了上辈子留下的两个错误法子而已。”李行尸依然不紧不慢,侃侃而谈。
“爷爷我既没有错,那谁错了?”钟剑圣脸上肌肉抽搐不止,半晌才问道。
“错的,正是兽王老弟痛恨的老天!前辈不去痛恨老天,却一直痛恨自己,是否太与自己过不去了?”李行尸微微一笑,说道。
“……说得是,心有怨恨,既害人,又害己。爷爷恨自己,还自以为心胸宽广,结果痛苦了多年,还真是可笑!”钟剑圣若有所思,默然半晌,才缓缓说道。
“与其让他不去恨,不如由他恨,而后将恨消弭。可是前辈不化解自己心头的忿恨,如何化解兽王老弟满腔怨毒?这些事,还是交给老天爷去做,非前辈能管得了。”李行尸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