闯限制区前,二公子和巩艳燕暗下决定:面对妨碍支援抗战的行为,不挺身而出就愧对时代青年的称呼。然后不动声色地靠近限制区。串联好的歌咏队同伴也集中到位。有巩艳燕陪伴,二公子完全忘了按父亲的剧本走,见跟进的人集结得够多,以眼神为信号,一群人呐喊着开闸放水般拥进限制区。
有准备和没准备的民众都跟着拥过去。等舒致怀回过神,税警队设置的限制区已被占领一半有余。好在儿子也在领头人之中,舒致怀咽下一口唾沫。
待在树荫下的几个税警跑过来举枪威胁,河里的人都装没听见。巩艳燕冲哇哇大叫的税警喊要开枪就开,说那么多空话干啥。河里的人一阵大笑。此时更多人拥入,姚徵远身后还紧随一大群市府职员。
税警中的亲信说田队长吩咐过,非常时期,过界就开枪。税警问是朝市长打,还是朝巩家大小姐打,别忘了前驻军打死扛运帮的盐工,那坨火炭至今还烫手。亲信只好跑回去报告田队长。
方凤婕笑姚市长,难怪何清晖一再说他不像个当官的。姚徵远说官没有模式,是人们习惯了某些套路。说得兴起,姚徵远又想起梗在心里的事,希望方凤婕如实告知:“盐工帮会抬尸请愿那天,在市府门口,我说话没人听,你两句话就说服了盐工帮会,是你的威信高,还是你和他们关系特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