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仲穿好衣服,坐到他旁,呆望大门片刻,点头道:“事情愈趋复杂,更是扑朔迷离,崔望肯定与呼延金有间接或直接的联系,始得悉我们和越克蓬的关系。我们不妨来个大胆的假设,自今早我们遇袭受伤,由于我们掩饰得好,使敌人难知我们伤有多重,故不敢轻举妄动。兼且龙泉终是拜紫亭的地头,即使拜紫亭默许我们在他的地头被杀,也不能太过张扬,甚至拜紫亭会抑压韩朝安等人,唉!愈说愈复杂了!”
徐子陵摇头道:“并不复杂,简而言之,是敌人第一次刺杀行动失败,必须在我们完全伤愈前进行第二次伏击。而这次更不容有失,因为若老跋又或古纳台兄弟回来,他们将痛失良机。”
寇仲笑道:“还是陵少说得扼要清楚,我的意思是崔望之所以守在越克蓬外宾馆的大门外,是要看我们会不会向越克蓬求援,从而推测我们的伤势深浅,更可看情况进行另一次攻击。若我去找宋师道,情况亦是如此。我们现在虽弄不清楚崔望因何会呆头鸟般站在那里干瞪眼睛,但至少晓得崔望可能和韩朝安、呼延金等有点关系。换过是外人,怎知我们伤重至需找人援手的地步?你那方面情况又是如何?”
徐子陵仰观天色,仍是灰蒙蒙一片,却感到藏在云后太阳正往西降,说道:“仙子没问题,阴显鹤却不在他落脚的客栈里。唉!原本还以为可请宋二哥为我们追踪深末桓,看来这愿望要落空。待会入宫前妃暄会和我们碰头,唯有央她亲自出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