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代王终于松口了,陆沉笑了笑,说道:“这才对嘛,做都做了,敢做不敢当,岂非大丈夫本色。只不过本侯煞是费解,就算你攻下了皇城,就连宫城也都尽在掌握,甚至篡改陛下的传位诏书,可你以为,如此这位置就能坐得安稳了?你当天下人都如此好骗,会对你谋朝篡位的行径视而不见?你就不怕,大齐境内的所有军队,全都来讨伐你?”
他一连问了三个问题,代王快被气疯了,已然失去理智,不再遮遮掩掩,冷笑道:“李愗贞那个小儿,就算李元亓传位他又如何,不还是名不正言不顺,公主的儿子,继任皇位,这事儿翻遍史书,也没有一例!李元亓还活着,天下人畏惧李元亓的狠毒,不敢说些什么,可如今他死了,还想堵住天下人的嘴么!”
他说着,看向堂内兄官,森然道:“你们这些狗奴才,一个个张口律法,闭口规矩,公子的儿子继任帝位,难道你们心里就没有疙瘩?就没想上书反对过?”
众人被问得无不汗颜。
被代王问着了,此等惊世骇俗之事,他们又岂能没有在心里嘀咕过。
见众人无言,代王大笑道:“看吧,你们也是反对的,只不过害怕李元亓的狠毒,不敢做出头鸟罢了。本王若是能掌握宫城,就可废了李愗贞那个小子的储君之位,天下人本就不服这小子,难道还会为这小子而讨伐本王么?待局势稍微稳定,本王就可登基为帝,本王乃皇族嫡系血脉,成帝也是理所当然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