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本事,陆笑堂清楚,之前连氏与新顾问之间的玄机,便也猜到了三分。此刻他要的地,正和精冶此前卖给连氏的那块,在同一个商圈里。
段瓷扶下眼镜,“嗯--——怎么说呢?”
“我也没指望你说,要能说早告诉我了。不管为什么,你想用这种方法跟他们斗,欠火。”
“不是他们,就一人儿,我想跟连明云正面开火。”
“说句不好听的,小十一,这得看他乐不乐意。”
“我说他正等着呢,你信吗?”
“我有点儿信……”事实的确是,连明云亲自动手把段瓷从新尚居拉出来,陆笑堂看不出个中玄机,“可是你没道理因为新顾问的事找他后账。”
“你不是说了吗?我抽疯抽风。老陆,你年轻时候不也为女人抽过疯吗?”
陆笑堂大笑:“我能不能老不正经地说一句?你这由头儿,太对我心思了。人一这辈子,如果事事都能静下心处理,还不如不活了。”
他们私交甚笃,聊的话题也不局限于公事。段瓷听老陆说过他至今不婚的原因,在上高中的时候,就和一女同学相恋。后来家里有事,他没高考就出了国,在国外托人打听她,那时候通迅通讯还不算发达,消息断断续续,后来就干脆没信儿了。她也是干部子女,本身又出类拨萃出类拔萃,他不担心她的生活。几年之后回国,辗转查到她的下落,可吃了一惊。当年因为生了他的孩子,她不但没念成大学,并且被家人不容,闹到背井离乡去了个小城里做生意。故事到此,那时她仍没结婚,他也单身,爱情本可苦尽甘来,令人不解的是,他没在她面前出现,只在背后照顾她们母女生活,且小心翼翼惟恐唯恐被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