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狐狸虚影还不够凝实,白绮云也不敢在衡天宗附近多停留,万一那个使刀的女娃娃突发奇想跑回来,他不是又要死一次?
这么想着,白绮云刚要飘走,小小的魂体却被一只大手给握住了。
白绮云心中猛跳,他已经在思索要怎么跟这人求饶了,头顶就传来对方好似漫不经心的声音:“真是太粗心了,看来明日要给她上的第一课,就是教她什么叫斩草除根!”
那人说完这话,捏着白绮云魂体的手就猛地一用力。白绮云甚至连惨叫都来不及,就彻彻底底消失在了世间。
解决完了魂体,男子拍了拍手掌上不存在的灰尘,没有人注意到,他的手背上,一片自皮肉底下浮现出来的诡异纹路,正在慢慢消退。
……
谢争流并不知道自己这次失了手,更不知道已经有人默默帮她打扫干净了尾巴。
等她趁着夜色回到新的居住地卷霜峰时,一抬头就撞见了在月下喝酒的孟扶危。
“师父,这么晚了你怎么没去休息?”谢争流冲对方露出个笑脸来,一副自来熟的模样。
孟扶危神色不明地看了她一眼,还冲她扬了扬手里的酒杯:“这不是在等你嘛。”
“师父何必等我呢,往后弟子恐怕要经常跑出去玩呢。师父以后还是早些休息的好。”谢争流的态度客气极了。
孟扶危点头:“好,那就听你的,往后不等了。哦,对了,你是从哪里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