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泽东起草罢这通指导性的电文以后,按着发电的习惯看了看手表,时针已经指向子夜过后的凌晨二时。为此,他在电文的末端签上:一月一日二时。
毛泽东于雄鸡报晓的时候方才入睡,醒来就收听到了蒋介石的元旦文告。他听后的印象如何呢?如果毛泽东站在诗人的立场上一定会认为:说它是一篇无可奈何花落去的悼文吧,缺少李后主的文采!但是,这时的毛泽东是一位纯粹的政治家,遂从政治的角度得出了结论:是一篇战犯求和书。他为了揭穿作为战犯蒋介石的求和的阴谋,指出蒋氏求和是为了保存中国反动势力和美国在华的侵略势力,遂洋洋洒洒地写了一篇《评战犯求和》,并交由新华社广播、发表。
与此同时,毛泽东一面准备在中共中央政治局会议上的发言,一面关注淮海战役和平津战役的进展,并发去了数通指示性的电文。就说一月六日这一天吧,他除去在政治局会议上作《目前形势和党在一九四九年的任务》报告之外,还为攻占天津的工厂、学校发出了两通电文,大意谓:如果敌人占据工厂、学校进行顽抗非用战斗不能解决时,自应使用战斗手段,即使有所破坏亦在所不惜;但如果使用劝降方法亦能解决时,则使用劝降方法,以便减少对于工厂、学校的破坏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