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就敲断她们几根骨头,怎么叫杖杀?出宫后或生或死,全看她们自己的造化。”
豫怀谨向侍卫抬手轻挥,也不废话,直接道:“拖下去。”
“不许!”皇帝当众拂她的意,太后面子抹不开,她大喝,“哀家看谁敢!”
但御前侍卫都听豫怀谨号令,只稍微一踟蹰,见豫怀谨没收回命令,便上前抓住人向外面拽。太后气急之下使了个眼色,跟随她的太监立即出手跟侍卫抢人。
念着他们是太后的随从,侍卫不好硬来,正拉锯般僵持着,豫怀谨霍地跃下高位,顺手抽出横架在案上的剑,手起剑落,径直削去为首的太监头颅。
血如井喷,斜溅到太后的前襟上,宫人尖叫着向后躲,她也吓得头脑瞬间空白。
几个待处置的宫女登时吓晕过去,银剑在冷夜里反射出血红色的光,豫怀谨一手执剑,咬着音节重复:“拖下去。”
此时没人再来阻拦,侍卫把她们同太监尸首一起抬出去。
豫怀谨随手扯下一块窗纱,低头擦拭剑身,声色纹丝不乱:“说句不中听的,朕是孝顺,才对母后多有忍让,却惯得一些阉人都敢不听天子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