惨叫才一出口,便猛然间被人重重在屁股上踹了一脚,骂道:
“嬢的,还不赶快起来,有搞头!”
陈得全的叫声嘎然而止,却觉胸口虽是疼痛,但是并不像是被箭射穿了的模样,伸手一摸,甚至连血也没有流出来,但是护心镜却是被射成了碎片。
倒吸着凉气抬头一看,却见前一刻还疯狂突进的杀手正呆滞的站在距离方唐镜不到两尺的地方……
杀手的手里握着两柄削铁如泥的宝剑,神情中恍惚着不敢置信的绝望!
此时的杀手,额头上肿起一个拳头大的血泡,鼻孔已经扁平,正在刷刷地往外流淌着欢快的血液,左肩外垂了下来,显然不是粉碎性骨折最少也是脱臼。
只是他虽然狼狈如斯,却仍是咬牙切齿地看着方唐镜,一字一句咬着后槽牙骂道:
“畜生,畜生啊!你怎么可以怕死到这种程度!?”
以两人之间的垂直距离,不足两尺,似乎只要他一伸手就可以要了方唐镜的小命。
可这两尺就是生与死的天堑,他这辈子再也休想超出这个距离!
方唐镜居高临下的看着掉进陷阱里的副将,就象是在看着一头垂死的野兽,淡淡地说道:
“你有两个选择,一是交待出主谋,我可以饶你一命,命人为你包扎伤口;二是去死,烂在这坑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