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你就要当一国之主,承担起国王的重责大任。假如你把打鸟的时间分一半来处理公务,我马上心安理得地辞去摄政的职位。”
“我不在乎。你瞧,这根本是毫不相干的两码事。事实是,即使你是摄政王,又是我的叔叔,但我仍是国王,而你仍是我的臣民。无论如何,你不应该骂我笨蛋,也不应该在我面前坐下;你还没有请求我的恩准。我认为你该小心点,否则我会有所反应——很快就会。”
温尼斯以冷峻的目光望着国王。“我应该尊称你‘陛下’吗?”
“是的。”
“很好!陛下,你是个笨蛋!”
在斑白的眉毛下,温尼斯的黑眼珠冒出怒火,吓得年轻的国王慢慢坐下来。
一时之间,温尼斯脸上浮现出得意的嘲讽神色,但只是一闪而过。他很快咧开厚厚的嘴唇笑了笑,并伸出一只手搭着国王的肩膀。
“列普德,别介意。我不该对你那么凶。但是压力那么大的时候,有时很难让言行合乎礼数——你懂吗?”他的语气虽然温和,目光却没有软化。
列普德犹豫不决地说:“是啊。你瞧,国家大事相当艰难。”他开始有点担心,会不会又得听叔父提起无聊的对司密尔诺本年贸易细节,或是红廊区各零星世界间的长期纠纷等等问题。
温尼斯继续说:“孩子,我早就想跟你谈这件事,也许我早该跟你谈谈。但是我知道你太年轻,不耐烦听这些繁琐的政务。”